【东凯】阳光灿烂的日子 一些事实 03
Warning：RPS，乐队AU，废话多且无脑，非常无聊。
关于四个吻
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，靳东关掉水龙头从卫生间里探出头，“你回来了？考得怎么样？”
王凯“咣”地一声把书包扔到鞋柜边上，“考都考完了，现在问也没用啊。”
靳东被噎住，走到门口替王凯拎进来书包，看王凯摔进沙发里。沙发发出吱吱咯咯的响声，靳东有些担心那个从二手市场里拖回来的、他们在上面有过很多个旖旎夜晚的沙发。
“这回算是彻底结束了吧？”
自从考试月开始之后靳东就没有怎么见过王凯。大学生天天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学习，昼夜不分，等靳东起床的时候早不见人影，只留下一屋子烟味儿和装着早就已经冷掉浓茶的、带着难以消除茶渍的靳东的茶杯。
早起的时候很容易口渴，靳东就着杯子喝了一口茶。
呸，真苦。
今天好不容易打了照面，靳东上下打量一下王凯的样子，胡子拉碴，头发肆意生长，平时盛着一汪海的双眼现在全是红血丝，一股疲惫就写在身上。
“从今天开始放假。”
“您老人家多久没好好睡过觉啊？”靳东两只手捧住王凯的脸不让他动弹，脸上残存的那点儿婴儿肥接触着指尖，嘴唇被挤得嘟起来，看着跟鱼吐泡泡似的。他看着王凯笑起来，果不其然地被王凯一巴掌拍在手背上。
这小子，眼神儿呆，动作倒是挺快。
“大概从开始考文艺理论那天开始就没怎么睡过，我数数啊……怎么着也得快半个月吧。”
靳东不管王凯的挣扎，手在王凯的脸上揉了两把，“我猜也是，让你小子平时不认真听课。”
“放屁，老子……”话没说完就被靳东提溜住了耳朵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
“诶诶诶哥哥哥，我错了，我错了还不成么？放开我我去洗个澡，身上都要臭了。”
厨房里传来水壶的哨声，靳东放开手，起身往厨房走去，“浴室热水器好像又坏了，正好我烧了热水，你凑活着洗吧。”
王凯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，靠着门框看他拿出个桶姐凉水兑热水。“你怎么知道我回来要洗澡？”
靳东伸手试试水温“不知道啊，我这本来是烧给自己洗澡用的。”
“那一起洗呗。”王凯从后面抱住靳东，手摸着靳东的小腹，干净利索地解开靳东的皮带。
一手提着裤子一手拎着水桶，靳东回头短短地吻了一下王凯的嘴唇，“我还真不太爱吃腊肉，尤其是用汗腌过那种。”
“你说的啊，不后悔？”
“要不你也甭洗了，卧室还有一打套子没用呢……”靳东被推出卫生间，门在他面前被关上，差点儿撞上他的鼻梁。他敲敲门，挑衅道：“诶不是说好了一起洗么？”
“你听错了，我没说。”门里传来的声音没有什么底气，夹杂着水落地的声音，更听不真切。
靳东摇摇头，“三天不打，上房揭瓦。”这句话简直是为王凯量身定做，要不是看他今天太累，等他出来非揍他屁股不可。
他坐在沙发上翻着书等王凯，还没过翻过去几页，一阵热气扑面而来，混着清爽的香皂味。小刺毛儿上挂着水，王凯穿着靳东的大跨栏背心和大裤衩，吧嗒吧嗒踏着趿拉板坐在靳东旁边，往靳东腿上一躺。
“看什么呢？”
靳东看着裤子上的水渍哭笑不得，“洗这么快，洗干净了么？”
王凯伸着胳膊让他检查，“你闻闻，可香了。”
“我闻什么啊，又不是烧鸡。”靳东顺势把倒在他腿上的人拽起来，突发奇想，“我给你刮刮胡子吧，都没个人样了，这一出去人还不得给你抓周口店去啊。”
“抓周口店去就去呗，反正不管抓到哪里，最后你肯定都得带我回家。”王凯捞过来靳东放在身边的书，“哟，大仲马啊。”
靳东没搭茬，“你这胡子再不剃可真要返祖了，到时候我亲手给你送动物园去，还要叫上老岳他们一起去参观。”
“成成成，别唠叨了，鸡妈妈，我让你剃还不成么？”王凯皱皱眉头，撅着的嘴被靳东揪住。
“是我伺候你，你还敢撇嘴。”
王凯跟捆着腿儿的螃蟹似的挣吧半天没挣吧开，最后反倒安生下来，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靳东，眼里有千言万语，让靳东下意识地松开手，往前凑着安静地吻他。下巴磨着冒出来的胡茬，粗糙的触感下倒是生出几分靳东也说不清道不明的细腻的情感。
这胡子真的不刮不成。靳东的手指摩娑着王凯的下巴想。他支开阳台上长久不用的躺椅，用干抹布掸了两下，灰尘漂浮在阳光里飞舞。
“您请。”靳东做了个手势，王凯躺在躺椅上，热毛巾盖着下巴，喉结因为吞咽口水而动作。
“你成么？”
靳东一边往他下巴上涂剃须泡沫一边跟他打岔，“跟你说了多少次，不要问我行不行，你这可是明知故问。别动啊。”
王凯挪动了一下身体，找到一个更舒坦的姿势躺好，把自己的脖颈交给靳东。金属刀抵在喉咙上闪着冷光，稍微不注意就要在皮肤上留下痕迹，靳东手里仔细着，也不敢说话分心，生怕辜负了王凯这份信任。
于是一时间阳台上只剩下了晚风、夕阳和悠长的呼吸，安静得让人昏昏欲睡。
王凯的睫毛扇动，像是蝴蝶振翅欲飞，最后合上翅膀，停泊在一汪海洋之上。宁静被轻声的呼噜打碎，靳东却丝毫不觉得可笑。他擦干净王凯脸上剩余的泡沫，动作很轻，王凯没有醒来，他用手心划过王凯的眼睫毛。
毛茸茸的，好像没有长大的兽，让他心里一软。
他低头吻一吻王凯的嘴唇，偷偷地，自以为什么都没惊动，直到舌尖偷偷逡巡在他的唇线。
“你这么喜欢我啊？”王凯睁开眼睛看他，眼睛周围的笑纹让人心动。
靳东倒打一耙：“你装睡？”
“没有没有，这不是被你亲醒了吗。”
“那你是睡美人么？”
“啊？没听说过睡美人被小矮人亲醒的啊！”
“……王凯你欠揍了吧。”
眼前的人笑得像只偷到了葡萄的狐狸，“彼此彼此。”
他的脖子被人圈住，又被人吻上嘴唇。
这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黄昏。
END
中秋节快乐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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