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求一种轻松的死法

留得久的人总是在告别

【谭赵】入梦

发条包:

PWP,失眠小赵被老谭捡到,没什么逻辑。






睡眠和617号房的病人一起离开了赵启平。他在每个工作日的下午困得随时想要撒手人寰,差点把外卖餐单错下在医嘱上。


现在是凌晨两点一刻,我们的赵医生蜷在客厅飘窗上,思维清晰两眼溜圆。不能提供睡眠的卧床毫无意义,所以他干脆把就寝地点挪到了这里,月光落进江水也落在他肩头,这或多或少让他得到一点安慰。


同时离开的还有赵启平的前女友,那个像拧足了发条般聒噪的小个子女孩儿,她很快便受不了男友终日显露出的疲态和不耐,留下一句“该醒醒了”就与他失了联系。


该醒醒了,赵启平倚着窗户揉眼睛,挺好笑的,实际上他从来就没睡着过。


时针摞到数字三,赵启平放弃了这场没有赢面的争执,他一向不擅长同自身作战,仅存的一点克己全交给了职业道德。于是他在又一个不成梦的深夜里放任自流,蹲在超市门前灌掉两听喜力,又跨上一辆小黄车,漫无目的的把自己泊在夜风里。


赵启平头昏脑涨,机械重复踩踏板的动作。他知道这种混乱并非来自酒精,还有心情嘲讽自己此刻算不算醉驾。


人生三大邪门定律之一,路况越糟的地段路灯越瞎。醉驾的赵医生打着晃骑上一条乌黢黢的陌生小径,在前轮轧上半块碎砖时连人带车交代在了扬灰的土路上。


因为穿着短袖短裤,小臂和膝盖是重灾区。赵启平骂骂咧咧从地上爬起来,未来得及检查伤处,就被两盏由远及近的车灯迫得眯起了眼。




谭宗明在尘埃浮动的光线通路里找到一头豹子,花纹镂空的那种,伤于窘境还没忘了跟他龇牙咧嘴的挥爪子。


谭宗明关掉车灯迈出去,走向他在两个信号灯之前就盯上的这头猎物。脚掌落地时不忘保持一个美妙的角度,刚好让他露在裤管外的一截脚踝成为此刻空气里最夺目的存在。


“这条路还在工期,路面不平又没有照明,我在干道上见你拐下来,怕出事情就跟过来看看。”谭宗明言辞恳切,扯谎不打腹稿。


“没见哪个好人大半夜开超跑学雷锋。”赵启平没好气儿道,眼前全是被车灯晃出的亮斑,一个没站稳,好巧不巧跌进来人怀内。


源自风月场的味道他熟悉,来者不善,赵启平心知肚明,可膝盖上热辣的伤口叫嚣着,提醒他已经失去了那辆两轮交通工具的使用权。


“嘉林花园二期。”赵启平坐进车内,拿余光夹一眼驾驶座上的人。


“真拿我当专车司机使?”谭宗明探过身去,整个人居高拢住赵启平,得意看他慌神片刻,才扯过安全带帮他锁进带扣里。




男人爱车,饶是面儿上绷得天衣无缝,赵启平还是被加速瞬间的推背感惊得打了个口哨。谭宗明听到了,存心逗他,过弯时有意让车轮和地面嘶鸣出燥热声响来。


无恙抵达自家楼下,赵启平有些吃惊。上车前他设想过今夜的种种收场,葡萄美酒或者挫骨扬灰,他认了,所以当这场邂逅的尾声在平淡无奇中降临,赵启平是要承认自己有半分落空的。


谭宗明帮他开车门,笑得自在大方,倒把他那些有色彩的小心思衬得更加不堪。


赵启平没来由的脸红,沉吟片刻开口,目光定在谭宗明吊上去的那段裤子上,“要么,你上来喝杯水?”




赵启平在自家沙发上窝了个舒服的姿势,脚搭在谭宗明膝盖上,看眼前名字都不知道的好看男人神色严肃,捏着酒精棉处理他腿上的伤口,动作比月色温柔。


扮惯了解人疾苦的角色,鲜少被作为病患对待的赵医生很享受这份温柔。他舒服的眯起眼,翘起未受伤的那条腿,用脚趾夹住谭宗明裤管扯了扯,然后脚背贴上其下温热,缓慢而用力的剐蹭了两下。


镊子和药瓶掉在地板上,两人都顾不上空气中弥散开的酒精味道。




好好睡觉




补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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