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求一种轻松的死法

留得久的人总是在告别

你总有一天将爱我 (悬顶番外)

特能苏:

(七)


你总有一天将爱我,我能等,


你的爱情慢慢地生长


像你手里的这把花,经历了,四月的播种和六月的滋养


今天我播下满怀的种子,至少有几颗会扎下根


结出的果尽管你不肯采摘


尽管不是爱,也不会差几分


你至少会看一眼爱的遗迹—我坟前的一朵紫罗兰


你的眼前就补偿了千般苦恋


 


明诚到了巴黎,才知道自己的大哥有多么的四体不勤。


明诚说着一口结结巴巴的法语,就被明楼指使着到处跑腿。


买菜,送取干洗衣服,逛二手市场,明楼有的时候会带着明诚,但更多的时候得明诚一个人去。


学法语,学美术,读预科,照顾明楼。日子过得紧凑,让人忘了胡思乱想。


 


明楼发现明诚借了不少心理学方面的书。


有偏精神分析的,有偏行为主义的。


还不到交流的时候,明楼想。他没有去翻动明诚的书。


 


来到巴黎快一年了,明诚申请了明楼同一所大学,转读法律。


这一天,他们心情都不错。明诚支起一个画架,对着窗口。他在画隐隐约约能看见的巴黎铁塔的塔尖。他刚刚翻的书,弗洛伊德的《Three Contributions to the Sexual Theory》,就放在沙发上。


明楼坐在沙发上,拿起来,翻了翻。明诚的画笔顿了顿,留下的蓝色颜色太深,他拿起刀,一点点划掉。


“Oedipus and Electre”明楼说,“有点道理,但倒也不见得完全正确。”


明诚轻松的勾勒着线条,“我也不是只看他的。荣格的,阿德勒的,我也看。”


明楼把书又放起来,“尽信书不如无书。”


明诚撇下嘴。


“知其然,知其所以然的确是好事。”明楼站起来,过去看明诚画画,“但是也不是所有的事物法理都得如此深究,比如情感。”


明诚扭头看了眼明楼。


明楼也拿起一支笔,就着明诚的调色板调着颜色。


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情深。”明楼将绿色混入蓝色,调出的颜色他挺满意,就往明诚的画上落笔,“这是情感的玄妙之处。”


“哎哎。”明诚阻止,“你别乱动,这里我不是要画树的。”


明楼望向窗外,那一块的确是没有远树,但是光秃秃的,很不好看,“你也不用这么写实吧。”


明诚挤了挤明楼,“谁说我要写实?”


明诚将红黄混在一起,调了调,在那一处扫了几笔。


“霞光?”明楼看出来了。


明诚不谦虚的笑笑。


 


“大哥这段时间不也是在看王尔德的传记。”明诚说,“前不久,我还看见你在看兰波的诗。”


明诚知道,对于他爱着同性一事,明楼虽然从未说过些什么,但明楼一直在试图去了解。


他很感动。


“从文学中去寻找答案”明楼说,“我至少还保留了几分浪漫情怀。”


明诚笑,“那大哥看完借我也看看。”


明楼嗯了一声,趁明诚不注意,又提着笔在画上扫了几下。


谁也没有提当年的一年之约。谁也没提回国。


 


这一年,巴黎来了位明楼曾经的旧识。


王天风,明楼大学同学,来巴黎开会。


王天风就在北大教书,明楼接他路上,警告他,“隔壁学校发生的事,你给老子憋住了。”


王天风说,“如果你弟弟跟你一样讨人嫌,我肯定会说出来。”


好在,明诚的一桌接风酒菜,成功的堵住了王天风的嘴。


 


“他比你讨人喜多了。”王天风跟明楼在客厅吸烟,指着厨房说。


明楼看王天风把烟灰弹落在旁边的茶花盆中,将手中的烟缸砸了过去。


明诚从厨房收拾好走了出来,端着果盘,“吃点水果吧。”


 


“阿诚,我明天跟他一起去鲁昂开会。”明楼对明诚说,“你帮我收拾出三天的衣服来。”


明诚点点头,“好的,大哥。”


明诚起身,离开。


 


王天风看着明楼,“你的衣服为什么他帮你收拾?”


明楼得意,“我们兄弟亲密。”


王天风冷笑,“狗屁,我从18岁起,我全家人连我的袜子都不知道放哪个抽屉了。”


明楼一口烟差点呛住,他忍了一下,呛回去,“屁话,你16岁就被赶出家门了。”


等明诚出来后,客厅一片狼藉。好在山茶花保住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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