诚求一种轻松的死法

留得久的人总是在告别

悬顶之剑(现代AU 混CP)

特能苏:

(三)


明诚被敲晕的一瞬间,他还能听见街角处传来的歌声,去年红遍全国的F4深情的唱着,“……陪你去看流星雨,落在这地球上……”


他手中刚买到的豆花,还是热腾腾的,泼洒在地上,一股子豆香味。可惜了大哥的早餐,明诚想。


 


被冷水泼醒的时候,明诚不动声色的动了动手腕,心中不屑:真是一群狂妄的家伙,居然松着自己的手脚。


“朱徽因的东西是不是在你手上?!”一个身材中等,却肌肉虬实的混混一把抓住明诚的头发,将他的脑袋生生抬起。


明诚眯着眼睛,迅速打量了四周,屋里面除了自己外,还有五个人,全都带着面罩,只露出口鼻。自己身边有三人,这三人中除了正提溜着自己脑袋的这个有几分力气,其余二人都是不足为虑的小年轻。只怕最难对付的会是一直静静守在门口的那两人,不,不止这些,应该还有人躲在暗处。


那混混没得到回应,抓着明诚的头发往地面上狠狠砸去,却不料刚刚看上去死气沉沉的家伙猛地拽住自己的手腕,带着自己一起倒在了地上,电光火石之间,只听咔嚓一声,然后便是一声惨叫。


明诚半个身子压在混混背上,卸下了他右肩关节。


这一招效果很明显,那两个小年轻不自主的往后退了两步,明诚动作不止,迅速起身,冲上前去,飞腿踹飞其中个矮的那一个,稍稍喘了口气,瞥见门口守着的两人跑了过来,后面又跟了两个人,从门外跑进来的。


还是一对五。那个已经有点吓怂的小年轻不算,一对四吧。明诚松松手腕,觉得有点压力,下午陪大哥去杨局长家,估计要带点彩了。


 


这四人中后跟进来的两人,打起架来,闷不吭声,挥出的手臂上有纹身蔓延出来,山口组,日本人。招式辛狠,竟是夺命的意思,明诚没有完全躲开其中一位的一击左摆拳,拳头砸在他的右肋下,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肝尖炸开。痛觉还没减弱,一记脚风又至,明诚咬牙直起弯下的腰,小步迅速后移,屈肘架住飞来的腿,瞬间双臂交叉缠住,反着腿飞扫过来的方向,侧身腾起,以全身的力气绞着两手臂间缠着的腿,狠狠砸向地面。落地瞬间,明诚控制着角度,只听又是一声咔嚓,对手的左膝盖裂了。明诚自己也扭了手腕。


伤敌一千,自损八百。


明诚不打算近战,剩余三人也谨慎起来,四个人兜起了圈子。


明诚觉得压力减轻了不少,一边踱着步,控制着与三人的走位,一边扬声笑道,“几位谁是管事的,吱个声呗。”


“是……我……”不料应声的居然是打一开始就吓尿的那个小年轻,整个屋子里倒也只有这一个家伙脸上不挂彩,明诚心中吃惊,却见无人反对。


“哈哈。”明诚不禁笑起来,“难怪你们在兰苑藏起来的尸体那么快就被翻了出来,敢情这个嘴上毛都没长全的纨绔少爷是你们的小头目?”


回过神的小年轻立马就要冲上来,却被那三人挡了住。


“不错,把尸体藏到工地是个好主意。地桩一打,混凝柱子钻进去,高楼平地而起,谁能猜到底下埋着的又是什么样的血肉。”明诚脚下走位不停,嘴上也一直在挑衅,“可是,天真的少爷,你没想到兰苑施工选择的是挖地基,而你们也算是点背,正巧藏尸的地方正在人家的地基线上,而你们当时估计是一时犯懒,埋得呢,又太浅了点。”


那小年轻不服,“那你倒是说说,丢哪里……”


“住嘴!”一直盯着明诚的三人中的一个中国人连忙喝止,但他语气却不敢太过强硬,明诚心中大致明白这小年轻是谁。


“丢哪里?”明诚笑起来,透着‘你们真是愚蠢’的意思,不加一丝掩饰,“自然是丢到河里喂鱼了,哦对了,提醒你们一句,人死了之后他是会漂起来的,所以,一定不要再犯懒,麻烦捆上三十斤的大石头再去喂鱼!”


话音刚落,他口袋里传来一声铃声,那三人来不及反应,他已经接通了。


三人立呈攻势。


躲不了所有拳头,明诚几个侧身,躲过更为致命的几招,生生受了几拳,其中一拳砸在了他的右脸,一拳砸在了正胸口。


“喂,嘶……”明诚对着电话,说道,“大哥,我这,现在有点忙。有个偷溜出来的大少爷,不大……嘶……不大讲理。”


 


一个小时前去取干洗衣服的明诚还没有回来,明楼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,刘天元终于忍不住出手了。


明楼的心神被电话中钝钝的拳头砸在肉体上的声音,和那一声声强忍着的抽气声打乱了,但只是数秒,他精密的大脑高速的运转了起来。


偷溜出来的,不大讲理的,大少爷?


明楼知道是谁了。


“阿诚。”他攥紧手中握着的钢笔,“聪明点,别硬抗。”


“知道了,大哥。”话筒中传来的那人声音居然还是那么轻快。


 


明楼干脆挂断电话,立马拨通了另外一个电话。


“刘董事长。”明楼冷声说道,“我,明楼。”


“啊哈哈,原来是明市长啊。”刘天元接到电话也有点吃惊,新上任的这个明楼,高干子弟,部队大院长大,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空降潼城,虽说少年期间他明家在潼城呆过,但明楼是个什么样的人,他心中并没有底,他也没有打算这么快就去试探,哪怕他的秘书明诚跟失踪的会计朱徽因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。


刘天元,从来都是胆大心细,做事果决,他轻易不做出决定,只是一旦开弓,箭必将射出去。


“明市长百忙之中还能关心我们这小小的一家……”刘天元说着漂亮的客套话。


“刘董事长。”明楼毫不客气的截住了他的话,“你想投石问路,但未免扔出来的石头太大了些,俗话说打狗看主人,你砸的是阿诚,扇的可是我明楼的脸面。”


刘天元一时不大明白,“明市长,大水冲了龙王庙,一切都是误会误会。”


明楼十分直接,“刘董事长,我明楼不是个死板较真的人,下面人做事我不会一一过问,只要处理妥当即可。阿诚上次办他的私事,也是无心中越了界,事后才知道是碰了刘董事长的人,他也知事情重大,没有瞒我。不过阿诚做事一向干净利落,该说的,不该说的,他也是个明白人。我只说这一次,你要处理的,正巧也是阿诚要处理的,算是殊途同归。车子捞了上来,但是总归还是有些东西只能烂在河底。”


明楼说得十分含蓄,但刘天元听得清清楚楚,他既是在抛橄榄枝,也是在立威,一句“下面人做事我不会一一过问”是在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,你是我的下属,你的那些黑的白的我不问,但是,必须妥当干净。而烂在河底的,应该就是那个该死的婊子。恩威并重。


刘天元一咬牙,“明市长,有什么指示,我们一定积极响应。”


明楼笑了一声,语气变得缓和起来,“没啥指示,只是刘董事长你的那个干儿子好像和阿诚有些误会,阿诚虽不是正儿八经的明家人,但是……”


刘天元什么都明白了,心中怒火中烧,却又一丝火气不敢带出来,连忙表着歉意,“我明白,我明白,我这就给沈越打电话。”


明楼啪的挂了。


 


那小年轻接通电话,低着头,接电话的手,白皙细长,不是吃过苦的手。


没几句,电话就讲完了。


明诚环抱手臂,幸灾乐祸,“被骂了?”


那小年轻怏怏说道,“都散了,这事我担着了,没你们事。”


明诚噗嗤一声笑了,走过去,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记事本,拍了拍小年轻的胸口,“出门打劫穿得这么好,带着面罩有个屁用。”


说完,松开手,也不管记事本摔落在地上,头也不回的往门口走去。


“小弟弟。”明诚举起右手,潇洒的摆动了两下,“捡起地上的东西,回去好交差。”


沈越犹豫几下,终究还是弯腰拾起了记事本,打开一看,第一页:


王柏雄,990301-12,990514-20,010215-20,010423-15,010826-奔S600,011218-20


杜德厚,990301-12,010124-15,010826-奔S600,011218-15


…………


…………


沈越手一抖,心中半是畏惧,半是惊喜,激动万分,他终于为他干爹干成了一件事。


 


明楼自挂了电话,一直静静坐着,他不敢打给明诚,怕万一打斗过程让他分了心。他右手还保持着握笔的姿势,只是笔尖久久压在纸上,已经从中间劈开。


他自己亲手将这尊青瓷放进了鼠堆,并在它清远的釉色上抹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香油。


 


“大哥。”电话响起,明楼快速拿起,听见明诚说,“豆花洒了,中午吃什么我带回去。”


“人先回来。”明楼说,“我去食堂打饭,来我办公室吃。”


“行吧。”明诚不大满意,“不要狮子头,做得太难吃了。”


明楼笑骂,“行,随便吃点,狮子头晚上去李叔家吃。”


明诚有点心虚,“大哥,我,脸上挂彩了。”


明楼紧了紧握着话筒的手,“你怕什么,挨骂的肯定是我。”


然后,他静静的听对面传来那年青人开心得意的笑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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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快没有耐心了,明明是为了让这几个我喜欢的人同框的,这万把字过去了,连个影子都没有……


完全不知道如何让袁哲上线啊!!!!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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